上一世,夫家嫌我乡下来的粗鄙之人,不配为侯府夫人。大婚之日,我的夫君带着假千金,
当众贬妻为妾,另娶苏晴为妻。我强忍屈辱,换来一杯鸠酒。只因他们想要一世一双人,
容不得他人插足。不顾我的意愿,强行灌下毒酒,弃尸乱葬岗,野狗分食。鸠酒下腹,
含恨而终。重生归来,我带着蚀骨的恨意,发誓要这对贱人不得好死。
1.我忍着下腹的绞痛,泪水滴落,绝望的看着,这对甜蜜相拥的璧人。
张钰看苏晴有多柔情,看我就有多不屑。“苏禾,倘若没有长辈订下的婚约,
怀阳侯府夫人的位置,岂是你一个乡野粗妇能肖想。”张钰对苏晴有多好,
她就在外面有多得意。然后,她又会用娇声.软语,来安抚他。“钰郞,姐姐只是喜欢你,
她没别的意思。看在我的面子,不要跟姐姐太过计较。”张钰看苏晴有多灼热,
看我的目光就有多厌恶。“都听夫人的,如今她即饮下鸠酒,没人再插足你我之间。
”我的眼泪在滴落,痛苦侵袭全身。我满目疮痍,粲然一笑。我终究闭上了痛苦不堪的双目。
我魂魄——离体。一直跟着,这对狗男女。我带着仇恨.面目狰狞,看着他们吩咐下人。
把我的尸体,随意扔到乱葬岗。我一路跟他们又来到了红罗帐缦,喜兴洋洋的婚房。
红绸罗帐,烛光摇曳。我魂魄一闪,到了一处阴森荒凉的地方。
乌鸦尖锐的‘嘎嘎’叫——秃鹫叼食腐肉,
煽动翅膀的‘嚯嚯’声——七凌八落的尸块.腐肉。这就是埋葬无数.命贱惨死的乱葬岗。
我的尸身被丢弃在腐烂的尸堆里。此时,正被一群野狗疯狂啃食。我看着这一幕,仰天大笑。
蚀骨的仇恨,滔天的怒意!我发誓若有来世,定要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我所受的痛苦,
千之百倍奉还。2.再次睁眼,我躺在御花园的假山里。我对这一幕略有印象,
是我被尚书府召回的第二年,刚过笈姘不久。而当下的情况,正是新皇容烨登基后,
宴请文武百官入宫面圣。我为何会在这里,一切拜我那好妹妹苏晴所赐。她以酒后不适,
求我到太医院取醒酒药。我把她当亲妹妹看待,自是不会提防。我一路走着,
在靠近御花园的假山被捂晕。我昏迷之际,那人把我衣衫弄乱,伪造成事后的状态。上一世,
我醒来的时候,苏晴已经带着张钰,捉了个正着。下一秒,脚步声由远而近,我来不及多虑。
我利索的整理凌乱的衣衫,绕到另一边匆忙离开。……我跑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
察觉匆忙中走到,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附近。我立马反应过来,就要离开。忽然,
一队巡逻侍卫由远及近。不得已,我只好就近推开,一所宫殿的殿门。我努力压下慌乱,
缓步轻行,生怕惊动巡逻侍卫或御林军。再以一个刺客之名,杀了。寝殿里,檀香缭绕,
桌案上摆放了几本类似奏折的折子。我一顿,心头发颤。不会那么倒霉吧?难道刚重生,
就又要挂了?能在后宫看奏折的不就只有一人,皇帝。我是出去被当刺客杀了?
还是在原地等着被发现砍头呢?我还没想好法子。龙纹床榻内,却传来了动静。我又慌了,
听床里的动静,声音痛苦隐忍。不一会,门外一阵阵的传来脚步声。隐约要靠近,
两边都不好惹。随便一个理由,我就得掉脑袋。我只能往床榻那人走去。
我抬手撩开龙纹帐缦。映入我眼中,如画中仙的男子。榻上男子修长的身姿,
俊逸的面容宛若三月桃花,白皙的皮肤透着粉黛,额间渗出一层薄汗。汗珠…滴落!
美得惊为天人!如果忽略掉他身上散发出的帝皇之气。说他是个美色惊人的女子,我也信。
3.容烨骤然睁眼,潋滟的凤眸。我看他即便被春药,侵染成网状血丝的墨瞳。
依然丝毫不影响,他不怒自威的气息。还增添几分唳色,令他雌雄.莫辨的脸微微狰狞。
“你是何人,擅闯帝华殿,胆子倒不小。”“臣…臣女苏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臣女无意冒犯圣上,臣女的妹妹醉酒央求臣女到太医院取醒酒药,臣女初次进宫,
对宫中不熟,慌乱中走到了附近,我本要离开,恰巧巡逻侍卫赶到,我怕被当成刺客,
无奈只能就近进入这座宫殿。”他用磁性威严的口吻问我。我赶紧把缘由道出,
隐下被迷晕弄乱衣衫的事件。“哦,条理倒是清晰,你这么一说,朕就信?
”容烨清冷的脸色瞧不出喜怒。“臣女句句属实,皇上大可派人去查。”我言语恳切,
一脸坦荡。“你可知,未经朕的允许,擅闯帝华殿,不计缘由,一律当斩。”容烨眉角微挑,
汗珠滴落。我看他虽然难受,却丝毫未见狼狈,还能饶有兴致的调侃。看他流的满身汗水,
便知他应该不好受,他却能不受影响,可见其‘忍功’了得,随即,又想起他的身份,
也就了然。他能在众多兄弟里,相互残杀地活下来,并成功登上帝位,可见其手段了得。
他想要我的命,易如反掌。不行,那对狗男女还好好的活着。凭什么他们什么事也没有,
我却要被这狗男给人杀了。不甘心,得想个法子,好从他手中保住小命。有了,上辈子,
我和张钰成亲,新皇登基已经三年了,一后四妃三嫔,却无一子嗣。再看他虽然难受,
但不见丝毫被下药该有的急色,不会是不行吧?这么想着,越发觉得有理,不然,
怎么解释他宁愿一个人独自忍受,也不愿找个女人解决?天呐,
我…我不会发现了皇家见不得人的秘闻了吧?这…这他本就想要我的小命,
这下更不可能放过我了。容烨颔首凝视我,我一会怕的要死,
一会像是发现不得了的事一样惊奇不已,一会又想到什么生无可怜的表情。
这女人到底什么人,如此古怪?我在心里暗暗估算,扑倒他的可能性有多高呢?
不说当什么妃子,就是当个贵人,也能轻而易举搞死那对渣滓!这么想着,
我也是就那么做了。我由跪转为站,麻溜的闯入龙榻,俯身压住容烨,趁其不备,
胡乱亲吻.啃咬他唇瓣。容烨“嘶”的一声闷痛,这女人不但胆大还找死。
容烨抬手就要推开,谁料我的手灵活的往敞开的衣襟探去。轻轻划过他的肌肤,他浑身一紧,
容烨想推开又舍不得那冰凉柔软的触感。我见他没那么抗拒了,伶俐地用另一只手,
伸至他腰间的锦缎绸带上,轻轻拉扯,故意没拉开。容烨被胸前抚摸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