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处子之身的我居然有孕了而从有孕到生子仅仅用了一日而已我叫阮轻璃,
是一名医女,师傅在山脚下捡到了尚在襁褓中的我,并把我带回了家,还教我医术。
可惜他在我十二岁那年便去世了,留我一人守着这间竹屋和满院子的药草。
如今七年恍然一过,我已经十九岁了。今日我和往常一样去山上采摘草药,
一个不留神却滚下了山坡,幸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也因此发现了这片自己不曾踏足过的地方,芳草萋萋,花团锦簇,甚是惹眼。下一瞬,
我的目光被一株绿色植物吸引住了,它有我的腰这般高,叶子不大,尖尖的,绿油油的,
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星光,还能清楚地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叶脉中流动,
让我感觉很是新奇。更神奇的是,它的顶端有一颗红艳艳的果实,似血般的红,
还散发着一股清甜的幽香,只看了一眼,我就饥饿难耐起来。
我虽然知道野地里越好看的东西,就越不能放进嘴里食用,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一看到它就产生一种想要吃掉它的欲望,这种感觉越发强烈起来。手不由自主地就伸了过去,
摘下了它放入嘴中咀嚼吞咽入腹。直到吃完才懊悔起来,我静等了片刻,
身上没有任何不适感,才放心下来。爬上山坡后,我便回了家,
不知道是不是摔下山坡受了惊,感觉身体异常地疲惫困乏,我便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哪知睡醒后,身体的异样让我惊呆了,我平坦的腹部很明显地鼓了起来,
我颤抖着手给自己把了脉,结果却让我吓了一跳,我居然有了身孕!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小腹,
又抓着手腕把了好几次的脉才不得不相信我有身孕这个事实。
我知道这肯定和刚才我吃下的那枚红果脱不了干系。我开始害怕起来,害怕生出个怪物。
于是我熬了一碗浓浓的堕胎药,喝了下去,可是没多久就犯恶心,直接把药都吐了出来。
我不死心,又熬了一碗,喝下后死死地咬着牙,忍住恶心的感觉,
然而撑不过片刻又如数吐出。我知道,这碗药我是喝不了了,于是我又尝试着剧烈地蹦跳,
想把它跳下来。然而非但没有成功,肚子却越来越大了,还能感受到它的胎动,
是那样的强烈,充满生命力。未知的恐惧笼罩着我,却无从知晓腹中怀的到底是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肚子大的如同临盆的妇人,然而不过才一日而已,
我也只能认命地去准备热水和剪子。深知临产会痛,我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然而肚子却没有一丝丝的痛感,只是酸酸胀胀的。某一个瞬间,我感觉下身有水在慢慢流出,
只以为是羊水破了,没太在意,深呼吸等着它的下一步反应。
然而过了好久身下的水却不见停,而肚子却渐渐地瘪了下去。我觉得很是奇怪,
便撑起上半身朝身下望去,只见身下流的不是水,而是红色的液体,却不是血,
那红色的液体越聚越多,形成了一颗红色的水球漂浮在空中,而我的肚子也彻底地平了。
庆幸的是,我的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也没有刚生产完的反应。
我跪在床上望着那颗红色的水球,看到里面有东西在慢慢蠕动,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害怕生出了个什么怪物。刹那间,红色水球上的颜色慢慢变淡,由红转粉再转白,
水球一跃而下,落在了地上。它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后,水花四溅,立刻蒸腾成雾气消散了,
而里面却蹦出了一个奶娃娃。浑身肉嘟嘟粉嫩嫩的,圆圆的脑袋上顶着一簇软趴趴的胎毛,
黑葡萄似的水汪汪的眼睛灵动地眨了眨,而后对着我甜甜一笑,朝着我伸出了双手,
奶声奶气地喊道:「娘亲!」那一刻,我的脑袋似是被搅成了浆糊,完全是懵了的状态,
呆呆地望着他,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心中像是被塞满了绵软的糖果,又甜又软,
快要化开了,他怎的生得这般可爱!这竟是我生出来的?我朝着他走了过去,一把抱起了他,
他不重,浑身充满了奶香味,香香软软的。他把小脑袋枕在我颈侧的那一刻,
我的心都酥了一半。「娘亲,饿!」奶声奶气的撒娇音从耳边传来,我尴尬地看了眼胸口,
知道自己是没有奶水的,如何喂养孩子成了个难题。我忽而又想起,
前几日替山下农户家的一头母牛接过生,去讨要些奶水应该不成问题。
我摸了摸他的头道:「好,那你乖些,我去弄些奶水给你喝吧!」刚想放下他,
却被他抓住手臂制止了,「娘亲,孩儿不想喝奶水!孩儿想吃石头,大大的石头!」这句话,
彻底把我给听懵了!他居然喜欢吃石头?但是一想到他的出生异乎寻常,虽然我难以置信,
却也照做了。从外头搬来了大大小小的石头,刷洗干净后,一一摆上了桌。
只见他一口一块石头,细嚼慢咽了起来,吃完还忍不住夸赞一声好吃!我就是这样,
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吃完的。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灵生,阮灵生,灵生性子活泼,
在我闲时总爱拉着我说话,在我忙碌时却不吵不闹,安静地在一旁翻看我的医书,异常懂事。
安静了七年的屋子顿时有了一丝烟火气息。可惜好景不长,
某一日当我从山上采药回来的时候,却不见了他的踪影。
我出门的时候明明就把大门反锁了的,而灵生就像是在家中凭空消失了,一点踪迹也无。
我满山遍野地寻找,始终毫无一丝线索,连同我之前吃下红色果实的那片山坡也一起消失了。
慌乱不已的我顿时没了主意,全身开始发寒,逃也似的跑回了家。
上床猛的把被子往身上一盖,身体这才暖了过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般不可思议,
却真切地发生在了我的眼前。我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与乏味,
之前发生的一切宛若做了一场梦。看着灵生穿过的小衣,坐过的小板凳,抱过的布偶,
甚至是看到地上的石头,我都会暗自落泪,不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他。
思虑过重导致我接连好几日都没有睡过一晚好觉了,
服了几日的汤药并点了助眠的香片这才安然入睡。一晚,我正睡得迷迷糊糊间,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没来得及看清是谁,便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白日,睁开眼,
眼前却是我日思夜想的灵生,着一身贵气的服饰坐在自己的床边,甜甜地叫着自己娘亲。
我以为是自己思虑过重,导致现下出现了幻觉,自嘲了下后又闭上了双眼,
想着那药还得继续服用才行。「娘亲!」耳边又传来了一声呼唤,
比刚刚那声叫唤多了几分委屈。我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便睁眼朝他看去,
只见他乌黑的眼珠中已经含满了泪水,欲落不落,嘴巴撅得高高的,都能挂上我的药瓶了,
伤心和委屈的情绪在脸上展露无遗,还能听到他紊乱的气息声,真切非常。这,
真的是我的灵生?我当下激动万分,伸手想触碰他,又怕他瞬间消失在我眼前,
手迟迟没有落下。只见他顿时破涕为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激动道:「娘亲,是我呀!
我是灵生啊!」手上温热的触感让我彻底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实发生的,我一把抱住了他,
激动地哭出了声,「灵生!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娘亲!
是爹爹把我带到这儿的,也是我求爹爹把您带过来的!」这儿?我看了眼屋子,
这才发现我已经不在家中了,适才想起昨晚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抹黑影,
原来是灵生让他爹爹带我来了这里。「你爹爹是谁?他又是怎么找到的你?」
只见他挠了挠小脑瓜,思索了下道:「爹爹是临阳城的国师,裴逸宸。
至于爹爹是如何找到的我,我却不知,只听爹爹说他能感觉到我的存在!」临阳城?
「那我们现在是在临阳城吗?」见他点头,我心下便是一惊,临阳城是皇都,
离自己所在的小山村有上千里路远,便是快马起码也要半月,
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自己便来到了这儿,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见我起身了,
外头便有丫鬟进来伺候,可是我一个人惯了,不喜她人近身,便让她们下去了!
洗漱进食完后,灵生便拉着我往外走,说是要带我去见他爹爹。可是我脸皮薄,
一想起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致使自己有了身孕,虽然产后没有任何生产完的反应,
可他是灵生爹爹的这个身份就让我十分尴尬。可是拗不过灵生的坚持,
自己连拖带拽地跟着他的脚步走了。国师府很大,走了一刻钟才到了裴逸宸住的院子。
一走进院子,一头巨型的老虎便迎面窜了出来,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阿啸,不得无礼!」
一声淡漠却带了一丝怒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而后一个人影突然闪现在了猛虎的身旁。
他长身玉立,身着一袭宽大的紫袍,镶玉的腰带显露劲瘦的腰身,及腰的墨发玉冠半束,
几缕发丝散落在胸前,面容绝美,周遭的一切事物在他面前都好似失了颜色,
星辰哪敢与皎月争辉,一双凤眸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
我知道盯着一个陌生男子看太久不太妥当,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目光就是无法从他身上挪开,他的眼中似是有着璀璨星河般异常炫目,自己舍不得漏看一眼。
直到他的脸色越发地冷冽,自己才像是刚从梦中惊醒般恍然,猛的挪回了目光。
而那被换作阿啸的猛虎,此刻如同一只求抚摸的小猫咪般匍匐在他的脚下撒娇,
而他只摸了摸它的头颅,淡淡道了一句「退下!」,猛虎便很是听话地起身,
委屈地朝外头窜去。看得我不禁一阵咋舌,没有想到堂堂国师大人竟是名如此年轻的男子,
还身怀异能。「爹爹!」灵生脆生生地唤了一声后,伸着手朝着他跑了过去。
裴逸宸却没有抱起他,而是抚摸下他的脑袋,声音严肃道:「之前教给你的功课做完了吗?」
灵生小脸一皱,怯生生道:「还,还没!」裴逸宸瞬时俊眉一蹙,「那还不快去!」
灵生小嘴一撅,闷闷不乐道:「好吧!孩儿告退!」他不舍地望了我一眼后便走了出去。
院子里只剩我和裴逸宸了,我顿时紧张了起来,想找个借口下去,而他只淡淡地扫了我一眼,
转身便离开了,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暗恼于他的轻视,瞪了他的背影一眼也离去了。
晚上我与灵生同塌而眠,正当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被窝里似是被塞入了一大团冰块,
直冒寒气,让人冷得彻骨。我只当身处梦境,把被子往身上一卷,又沉沉睡去。
可过了一会儿,我彻底被冻醒了,只觉背后贴在了一块冰面上似的,冷得直颤。
我伸手想触碰后背,不想摸到的却是绵软而冰冷的肉感,直令我惊呼出声,后背紧贴墙面,
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正想绕过它跳下床,只听它动了动,呓语道:「唔,娘亲!」
我一下便听出这是灵生的声音,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落了下来,捂着心口不断地喘息着,
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可是灵生为何身上如此寒冷?莫不是病了?我很是担忧,
急忙下床点上了烛灯,快速转身朝着他走去。灵生睡得很安稳,脸上并无一丝痛苦,
我替他把了个脉,脉象很正常,可他身上冷得如同冰窖,我担心他这样下去会生出什么病来,
不得已喊醒了他。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莫名道:「娘亲,怎么了?」
我紧张地看着他问道:「灵生,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只见他愣了愣,
奇怪地摇头道:「我很好啊,没有哪里不舒服!」「那你觉得冷吗?」
灵生歪着脑袋道:「冷?没有啊!娘亲为何会如此问?」「可是你身上却是冷得厉害。」
「我身上是冷的吗?」小胖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继续道:「没有啊!」「没事了!
你睡吧!」他既然没有任何不适,那这对常人来说不正常的身体反应对他却是再正常不过的。
灵生莫名地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后,又睡去了。我只能给自己多穿上几件衣服,
和衣而眠了。第二日,当我醒来之时,身旁已经没有了灵生的身影,想是到他爹爹那儿去了。
洗漱完毕后,我正要推门而出,却见那头换作啸儿的猛虎威风凛凛地站在屋门外,
直把我吓了一大跳,急忙关上了门。它似乎是生气了,大吼了一声,如同猫儿般抓挠着门板,
发出刺耳的声响,听得我心里发慌。「来人啊,来人啊!」我朝着屋外大喊了起来。
可是我喊了许久都不见有人过来,平日里一喊就过来了,莫不是也被这猛虎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