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衾订婚的前一夜,她带着系统爬上了他的床。在她的诱导和系统道具的迫害下,
所有人都讨厌我。我遍体鳞伤折了一只腿被周母捆绑在床上,泪流满面的哀求。
周衾冷眼旁观:「宋意说的没错,你真的疯了。」
直到宋意挺着孕肚高傲向病床上的狼狈的我示威。我却发现自己意外能听见她的心声。
1我一步一步的踏入冰凉的海水里,腥咸的海风将我脸上的眼泪轻柔抚去。
而我却看着眼前没有尽头的海平线,心灰意冷的走向本应该属于着自己的结局。
脑中混杂着莫名其妙的情绪,好像一直在告诉自己非死不可。等到涌动的海水没过腰间,
那丝冰凉猛的让我打了冷战。在我混沌的情绪和那些让我阵痛的记忆里,
抽出了周衾对我说的那一句话:「你也配动她?」丈夫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被我当场捉奸,
我不配和她对质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对了,
自从宋意突然出现替代了我的位置之后。好像全世界都开始爱她了。周衾说的对,
我什么都不是。我一步一步的走,越走越坚定,越走越窒息。直到我再也踩不到地面,
亦然往海水下一栽。与这片能囊括所有的海水融为一体。我的口鼻开始进水,呛得难受。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下一秒,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将我拖出深渊。2我从医院中惊醒,
环顾周围的一切才让知道原来我在病房。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我床边拿着笔在手中的板子上写着什么。他发色很黑,
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淡漠着脸就这样盯着自己手中的东西,面白如纸,
极为好看的脸蛋满是疲惫。胸前的牌子上写着:【主治医师:季以浮】似曾相识的场景。
见我醒了,他也只是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醒了?」我头痛欲裂。
喉咙里还有进了海水后的强烈不适,于是暗哑着嗓子我问道:「又是这样......」
「又被我碰见了,运气不错。」一时间,我竟然有些语塞。
过了良久之后才摇摇头:「为什么总是你……」「我是医生,不会让你死在我面前。」
似乎是见惯了病患的情绪不一,他说这话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问出更多细节,突然闯进来的两人吸引了我们的目光。
周衾和宋意急匆匆的赶来,见到我如此狼狈的模样,宋意担忧的问了句:「学姐,你没事吧?
我很担心你……」她话说得极为真切,可惜没掩盖住眼底的幸灾乐祸。而我的眼睛,
落在她隆起的肚皮上。「苏船唱,你到底又在闹些什么?」还没等我回宋意的话,
周衾站在我眼前不顾医生和宋意在场,对着我发着脾气。来来去去,他永远只会质问这一句。
「你以为只要你死了,就会让我回头吗?」「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现在爱的是宋意……你再怎么折腾,再怎么闹都要有个限度。」「同样的戏码,
你已经玩了几次了?」「耍我很好玩是吗?」他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控诉他的无奈和疲惫,
又像是对我寒心至极。只有我知道,他演着演着,还真的把自己演进去了。
那表面上的真情实意,掩盖着他骨子里的天生的高傲和凉薄。将自己粉饰成受害者,
然后将错堆砌给别人。这便是他无师自通的天赋。宋意十分体贴的轻拍周衾的后背,
柔声道:「别生气了,学姐这次是真的……」她这话很有意思。
连一旁的季以浮听了都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这次是真的,从前的那些就是假的。
我下意识摩挲了自己左手腕上凹凸不平又早已愈合的伤痕。「是我先对不起你,
还是你先对不起我?」我垂下眼眸,只淡淡道。闻言,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宋意,
不自然的离远了她半步。她轻拍的手落空,尴尬的垂下。但很快,
她轻柔抬手的拂过自己隆起的肚子,看似心疼实则炫耀的对着我微笑。「难道你就那么清高,
一点错都没有吗?是你先离我而去好不好?在我最难过的时候只有宋意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
那你呢苏船唱,你又在哪?」「你只会不停的靠着这些卑劣的手段试图引起我的注意,
让我内疚。演着一遍又一遍装可怜的戏码。当初赔给你的钱你也接受了,
现在不是在闹又是在干什么?」「你装不腻,我都看腻了。」他沉声对着我质问,
语气平淡却处处戳中了我的伤疤。一旁站在周衾背后的宋意,对着我脸都快笑烂了。
看着面前这一幕,我突然释然了。为什么我的生活总是围绕着他们两个周旋?
死亡这个念头总是会在我的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浮现,
它驱使着我靠生命的消逝来挽回周衾的愧疚。周衾这些话让我突然清醒。是啊,
难道我就是为了让他愧疚吗?难道说我一直是一个放不下的人吗?直到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它语气十分欣喜:「太爽了系统,死亡理念这个技能太好用了,
可惜这是我最后一次使用技能了,却没能让她死掉。」【宿主,
现在男主已经对原女主心灰意冷了,抓紧机会攻略男主。】……?那是……宋意的声音?
和某个不像人类的电子音?我盯着宋意的眼睛,企图证实自己不是幻听。
但空气中沉默了很久,周衾见我不说话,又嘲讽了句:「现在是不是要开始装失忆了?
宋意说的没错,你真是疯的彻底.....」我闭上眼,将目光收回,
对着周衾扯了扯嘴角:「滚出去。」我不再心痛,反而对周衾这些无耻的偏见愈加厌烦。
与此同时,我再一次听到了那个没由来的声音:「吓死我了,
还以为苏船唱发现我对她怎么了……还好还好,她应该没那个脑子。不过就算她知道也晚了,
男主已经对她厌烦至极,他是我的了。」我余光看见宋意似乎暗地里松了口气后,
又唆使着周衾走了。明明没对着我说话,她的声音又一次出现了:「哈哈,
虽然我没办法左右周衾的思维,但就算你再怎么追悔莫及也没招了苏船唱,
周衾他现在爱的是我,只会是我。」!!?就是宋意!
我确定了自己听到的声音随着宋意的脚步渐行渐远。经过这一次溺水。
我居然意外的换来了能听见宋意心声的能力。2七岁时,
我捡到了一个坐在街边痛哭的小男孩。看着他膝盖上的破皮和血迹触目惊心,
我将他带回了自己家中,给他消毒上药。进门前,他在门口看着里面的环境磨蹭了很久。
「不用脱鞋。」直到我开口,他才磨磨蹭蹭的进门。我家很小很破。妈妈大着肚子靠在床头,
蓬头垢面,一脸麻木的看着我们出现什么也没说。自从爸爸三个月前过世后,
妈妈就一直这样。我给他倒了杯水,他捧在手心瞧着水杯看了很久很久。在我转头的时候,
我用余光看到他拉着袖口嫌弃的将杯口擦了擦。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染上了些许脏污,
却很规整漂亮。我从来没有在妈妈的那堆偶尔用来缝衣服的碎布里,看过这么精美的布料。
我跟妈妈说明了情况,妈妈轻声对我说了句:「跟家人走散了,就找警察叔叔吧。」
随后就盯着某一处发呆,不再说话。我认得路,于是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附近的J局。
帽子叔叔认得我,听完我说的话后摸了摸我的头表扬我做得好。他的项链有父母的联系方式,
于是帽子叔叔让我们坐在一旁等他父母来。他的手很小,紧紧捏着我不放。没一会儿,
他的父母就急急忙忙的来了。还没搞清楚状况,我就挨了打。「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把我们家孩子拐走的!?」那个身着华丽的漂亮女人面容扭曲,
愤恨的将我的衣领拽起迅速给了我一巴掌。见状,帽子叔叔急忙想将我们分离,
但女人力气大得惊人,固执的撒手不放。帽子叔叔看不下去了,边拉扯边道:「这位家属,
她才多大孩子你就打她?人家是好心把你家孩子带到这里的,也不问问情况,
怎么能乱打人呢?」她身边的男人将她拦下安抚,皱眉沉声:「你别闹了,这里都是人……」
闻言她看了看周围群众异样的目光,才缓过思路撒开手,整理好表情。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处捂着被打得发麻的脸。我不敢哭。爸爸说,
只要我没有做错事就用不着哭。通过帽子叔叔的解释,他们才了解一切都是误会。
女人整理好了表情和思绪,向我靠近。我下意识的缩到帽子叔叔后面,
她却一把扯过我的手将我拉近到她跟前。
扯着一张平易近人的笑脸温柔的理了理我那刚刚被她拉皱的领子道:「对不起啊小妹妹,
阿姨就是太紧张了,你一定要原谅阿姨好不好……」直到我捂着脸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她才松了口气。随后就是对着一旁小男孩膝盖上的伤口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恨不得把a市的医生都叫来为他做检查。我躲在帽子叔叔后面,
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小男孩叫周衾。只有边上的周父注意到我的不自在,
清了清嗓子才柔声问了一句:「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我是苏船唱。」
我弱弱的说了一句,眼睛时不时瞟一下他边上的周母。「抱歉小妹妹……是我们冒昧了。」
我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只有边上的周衾挣脱出周母的怀抱说了句:「谢谢你帮我找到爸爸妈妈,苏船唱姐姐……」
这件小闹剧很快就收场了。周父掏出了一张支票拿笔随意一写,让我带回家给父母。
我看着上面的一串数字,懵懂的点了点头。独自一人走出J局,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捏着纸走在回家路上,刚好撞见已经收摊回家的外婆。
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扑在她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小唱啊,
左脸红红的这是怎么了!?」「外婆……呜呜呜……外婆我在J局被打了,
他们给了我一张纸说给我道歉……可是我还是觉得脸好疼呜呜呜……这张破纸根本就没用!!
」我在外婆温暖的怀抱里哭个不停,没有注意到外婆看到那张支票后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