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歇吧。”那股熟悉的松香气靠近,李满禧脑中清明几分。满屋灯光尽熄,
独留两盏红烛拢在床边,昏沉沉的,照不清什么。内里酥麻的感觉澎拜,涌向四肢百骸,
李满禧只觉得动弹不得。薄纱轻荡,有人躺上了床榻,白色的里衬皎洁地晃眼。不多时,
滚烫的躯体贴上来,灼热的吻落在耳边,李满禧被烫得微微颤抖。槐王情动的嗓音喑哑,
带了点淡淡笑意,“怕?”李满禧没说话,手捏紧被角,抖得厉害。谢恒撑起半边身子看她,
沉沉夜色中,李满禧只觉得那双眼睛格外清亮,水光潋滟却又带了点昏昧和欲。“乖。
”烫人的手抚上她冷汗涔涔的鬓角,沉甸的重量压上来,让她喘不过气。人轻荡如小舟,
误入藕花深处,惊皱一池春水,李满禧觉得窗角那轮圆月晃得厉害,看不真切辨不明白。
痛和悲的情绪铺天盖地,一滴泪自她眼角滑落,湮入浓稠。李满禧沉沉睡去。
……冰冷的柴房,李满禧浑身是伤,发脓溃烂的伤口上爬满了蚂蚁,一条白绫勒在她脖间,
两个粗壮老妇一人一边,死死扯着,收紧再收紧……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喘不过来气,
脑中只剩下母亲和姐弟的影子,还有那个一出生就被抱走的孩子。她们回首看着她,